上楼睡觉

“呼神唤卫。”杖尖,勉勉强强地泄出几缕白雾,无力地拉长,扭曲,越来越淡,越来越缥缈,最后消逝。


卢修斯的灵魂似乎也跟着那虚渺的白雾飘散,失神地呆滞在原地。


他猛地拉开抽屉,将黑色的日记本按在桌上,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书写汤姆·里德尔,但日记本没有任何反应。


卢修斯再也没有期盼了,他机械式地写着这几个字母,直到黎明,他把日记本塞回书架上。


“父亲。”卢修斯已经很久没有和阿布拉克萨斯靠得这么近了,他有些怨恨地看着和他很相似的亲人,最后又无奈地垂下眼。


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气息奄奄,但依然摸着发蜡,收拾得干干净净,依靠在软垫上。


他板着一张严厉的脸:“你又碰它了。”


卢修斯不奇怪掌控欲极强的阿布会清楚他的一举一动。


“摆动的天平需要有重量的砝码稳定,你和纳西莎的婚礼必须提前……”阿布开始交代后事。


卢修斯看着父亲张合的唇:“为什么他会喜欢你呢?”


阿布拉克萨斯恨铁不成钢地深吸一口气:“你让我失望,卢修斯。我不希望……”


“为什么呢?”卢修斯凑近父亲,打断他的说教。


阿布恼怒极了,但近看与自己如此相似的面容,用一生追逐名利的他也不禁柔和了些。他轻抚卢修斯的发梢:“他不爱我。”


“可……”


“他谁也不爱。”阿布想起了很多往事,多少人曾被那位吸引,阿布惋惜地摸儿子的脸庞,还那么稚嫩。


“他明明爱你啊……”


阿布啼笑皆非,这种没脑子的谣言从来都是在一方的忽视下用来忽悠别人的,却不想自己的继承人却是最深信不疑的。


他想要解释,但他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点。


葬礼上,纳西莎拥抱了他,还有,黑魔王。


失去父亲的悲伤也被突然击退,卢修斯受宠若惊地涨红了脸,但没一会,他更痛苦了。


他去了书房,把所有画框都搬走。他在日记本上杂乱地写着,画着,最后疲惫地俯在上面,皱着眉头睡着。


有泪水滴在纸张上,像融入了一条大河,了无痕迹。


结婚,生子,卢修斯把里德尔的记忆压缩在心的角落里。直到那一天,他消失了。


卢修斯抚慰自己淡灰色的标记:“你怎么会走?”


他尝试和日记本联系,日记本仍不表现出不普通的一面。于是,他成了冥想盆的常客,沉浸在惊鸿一瞥中。


在最好的年纪,遇上错的人,也不知是幸或不幸。


梦里,他也是熟客。强大,不容置疑,在高地俯首,还有偶尔的温情。


“呼神唤卫。”一丝白烟挣扎出来,迅速地散开不见。


卢修斯抚摸精致的蛇头杖,或许真的是他在做梦吧。他把冥想盆收了起来,他把日记本收了起来,他把自己也收了起来。


他做他应该的事,但是他再也召唤不出他细长的白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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